时间有限,有些话题不宜过度探讨。
陈敬渊一锤定音:“跟我回港,明天飞纽约,把工作先放一放,休整几日。”
陪他出差。
实则,是想留出私人空间,带她去散散心。
整日泡在公司,让她忽略还有一段感情需要去经营。
然而,沉默一阵后,怀里人仍旧摇头。
不去。
脾气固执,犟。
拿她没办法,只能下猛药。
陈敬渊沉着脸,嗓音低冽:“如果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在浪费精力,不走心,不主动,不争取。
那么你不妨继续维持这种态度,无限消耗我的耐心,等将来一纸调令,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还这么有骨气。”
什么调令。
什么骨气。
梁微宁不懂,拧眉问:“所以陈先生的意思是,只要我不走心,不主动,不争取,就会随时把我调回董事办?”
男人没说话,不否定,也不反驳。
算作默认。
陈先生永远是陈先生,在他的字典里,从不允许有‘脱离掌控’四字,包括感情。
他认为,当初她答应这层关系,只为了前途和事业。
凭什么就笃定,她对他无半分情意。
突然间,梁微宁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无助。
游艇那晚,明确他心意,他的告白,本已打算敞开心扉,试着全身心投入和回应,可是现在,再付诸行动,不显得可笑?
就好像,自己是为保住在中港的一切,舍不得陈先生替她铺好的路,舍不得优渥的人脉资源,而被迫交付真心。
不管这个女人做什么,就算以后,爱他爱到要死,他也只会觉得,是今天的威胁起到作用。
她到底有多失败,才一步步将自己逼到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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