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猛然崩溃。
“我们—”
梁微宁哽住,强忍泪意扭过脸去,胸口像沉了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痛到几近窒息,“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
完整一句,似乎耗尽生平所有力气。
也在下秒,周遭空气倏然凝固。
男人无声注视中,她眼泪终于还是不受控制地漫出来。明显可感,握在腰间的那只大手,正以克制到极致的速度,慢慢收紧。
“什么叫算了。”语气温缓沉敛,陈敬渊锁住她柔和眉眼,整个人冷静得可怕。
暴风雨前,总会经历一段漫长平静。
但,如坠冰窖的气息骗不了人。
封闭的后座空间,小姑娘轻颤着闭上眸,“先生说得对,我对待感情的态度,从不走心,不主动,不争取。我这种人,根本不配拥有先生的爱。半年不算太久,您及时止损,好吗。”
半年不算太久。
及时止损。
陈敬渊轻笑,眼神仿佛覆上一层寒霜。
这就是那本手账,条条框框记录下来的最终目的,无时无刻,都在准备着,跟他一拍两散,将财物原封不动归还。
下猛药,没逼出她的真心,倒换来一句‘算了’。
刚才言辞凿凿,说她是受害者。
好一个受害者。
刀刀割心,杀人不见血。
两指掐住女孩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陈敬渊气息逼拢,冷嗓压出最后一句,“口口声声说自己不配,你告诉我,谁配。亦或者,从始至终,愿意让你全心全意投入感情的,实则另有其人。”
直到此时此刻,陈先生仍在审视和判断,她心里装的是谁。
看吧。
这就是她的报应。
熟悉的窒息感袭来。
每多待一秒,梁微宁都觉得像受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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