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的钱捕头与钟捕头两位金牌捕头到。
结果——
金牌无碍!
僵局!
有金牌的捕头无法信任,没有金牌的,也未必值得信任。
更关键的是,由于没有别的金牌丢失,原先企图借机判断出究竟是为了青州案做遮掩,还是另有图谋,也变得无从推论。
徐宗望与孔青珩,唯有相顾无言。
次日。
“你在烦恼?”
在庄子的从院里,姜清练完了自日出第一道光始的闻鸡起舞,伴随着晨曦,还有蒸腾的露珠,大地似被唤醒,熏熏然,雅致美丽非常。
再添上利剑的光泽,灵动的身姿,更是一幅绝美的画卷。
绣口一吐,便是整片河山。
长剑一挥,便是天地毓秀。
然而,这唯美的一幕,坐在假山上的孔青珩却是无暇他顾,他蹲坐在院中假山最高的那块石头上,眺望朝阳,托腮沉思。
收了剑的姜清瞧见假山上那简直要化做石子的孔青珩,出声淡淡询问道。
“你怎么看?”
孔青珩低声问道,他这句话说得无头无尾,但他知道姜清一定能听懂,同时,他也相信,姜清一定能看到他所看不到的东西。
这是一种盲目的信任,但莫名的,他就是对姜清,或者说时姜清这张脸有种无法自控的盲目信任。
“世人常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何不收于一席?”
“你相信吗,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环环相扣的预谋,但预谋的最初,它一定是场意外。”
“如果你执着于青州金牌案的始末,不如想,时间是会变化的,幕后黑手也是,他同样无法预料未来的所有发展,所以,他只能不停的穿针引线,将事情往他所希冀的方向去引导。这个过程,便是你们博弈的过程。”
姜清说得有些玄,但又似乎将孔青珩的困惑道明。姜清说完,人就离开了,只留下孔青珩独自仰望朝阳。
隐隐,孔青珩觉得姜清说话的口吻和苏娘子有些像,但细细去回顾,苏娘子总是在引经据典,姜清却仿佛更为轻松写意。
这些没由头的东西,将孔青珩本就混乱的思绪搅得更乱了。
但他偏生知道,姜清已经给他脑袋里的乱麻剪去了一个线头,只要他顺着线头往下拉,再纷乱的线,也终将化成两根独立的线条。
日头越上云端,转眼,霞光万丈。
洒在孔青珩本就俊俏的脸上,更是多了分逼人的英气。
“白郎君起得真早!”
一袭淡褐色锦袍的刘子恒行至孔青珩所居的小院门前,意外撞到这幕,笑声夸道。
“刘捕头也是。”
侧头看向来人,孔青珩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像是被阳光刺到了眼。
“白郎君用过早膳否?某倒是知道青州城里有个好去处。”
“故某所愿不敢请耳。”
从假山山侧,缓缓步行下来,孔青珩清声道。
他和刘子恒昨日就定下了今日的外出之约,虽然刘子恒来得比他预料得早,他也清楚两人实际上是各怀鬼胎,但这并不妨碍他面对刘子恒时的笑颜与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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