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掉什么?
守宫砂!?
弱柳听了,倒吸一口凉气:“姑娘莫胡言,守宫砂既然点了,只有日后跟夫君圆房才去得掉。”
她也未有过情郎,说起圆房二字,面色红了红。
“我未来夫君死了。”
弱柳听着,擦药的手一抖,她的老天啊,姜督主都还未替姑娘相看,哪儿来的未来夫君。
崇嫣想了想,觉得左呼缇王那番话怎么都不像假话:“不对,他应当还活着。”
姜少娴派来的护卫就守在外间,不曾踏入这房里,隔得够远,应当听不到她们主仆的谈话,可弱柳还是压低了声音:“……姑娘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崇嫣点头,她记起来了一些,大当家,二当家,还有她与姜少娴的关系好似并没有像他说的那般,是亲密的兄妹。
只是,崇嫣摁了摁额头,她现在脑子有些乱,亦不明白这次是为何又想起了一点记忆?
她明明一晚上都待在皇山寺中,困倦到不行时,好似梦到了一张陌生的俊容。
她不认得他是谁,但她闻到了那身上独特的冷香。
是魏凌迟身上的香。
不会真的来过吧,她可幻想不出那张如皎月般的脸,崇嫣神色一凛,先嗅自己身上,睡了一晚上,一点残香也没留下。
崇嫣趿了鞋,凭着模模糊糊的记忆又去闻桌案,屏风,弱柳跟在她身后,看得她头都大了,忍不住开口:“姑娘,要不我们今日也去拜拜吧!”
姑娘这般怪吓人的。
“昨夜可有人来过?”崇嫣直起身,不再闻了。
弱柳摇摇头:“奴婢一晚上都睡在姑娘榻旁,外头还有那护卫彻夜守着。”
崇嫣忧心忡忡地坐回床榻,难道真是她日有所见,夜有所梦,臆想出来的?可魏凌迟白日里那般不待见她,她是怎么臆想才能想出他与自己做出那般脸热的事啊!
“姑娘,”弱柳手指抹了点药膏,涂向崇嫣脖颈:“您这里怎么也被虫子咬红了。”
崇嫣眼皮狠狠一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