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自带的某种不可描述气场和他脸上的神情搞得他们像在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交易一样。
走到少年身边的时候,他还带着暧昧地舔了下唇,神代弥生实在忍不住的抬起脚踹了过去。“都说了别带坏小孩子,你这个人渣!”
“哈哈哈哈。”
禅院甚尔避开他的腿,单手插兜扬着手里的万元钞票吊儿郎当的走了,给人的感觉像是他收到了小费一样,嘴里甚至哼上了小曲。
一点做家长的样子都没有!
……
等人买好菜回来,神代弥生去厨房做了晚饭,又叫醒一直装睡有点闹别扭的禅院惠起来吃饭。
吃完饭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帮忙收拾完桌子,禅院惠和神代弥生说了一声,然后看都没看一眼大摇大摆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男人,神代弥生隐约听到一声带着不满的轻哼,神情不由有些微妙地看着小家伙脚步一下比一下重地走到房门口,然后停顿了下,大概过了几秒钟,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将门重重的关上。
咚的一下声响格外沉重。
神代弥生想了想,抬起手把手里刚擦完桌子的抹布朝着沙发上好似无知无觉的人丢了过去。
禅院甚尔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似的歪了下头,任由抹布撞到电视柜上,身体前倾了些,手臂伸长拿过茶几上的烟盒,叼着烟问道:“我现在可以抽了吧?”
话还没说完,咔嗒一声十分清脆的点火声就已经响了起来。
那种碍事的小崽子总算走了的语气听得神代弥生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铃奈在就好了。
他按着抽痛的太阳穴在心底嘀嘀咕咕。
铃奈在这家伙至少知道收敛一点,没人管着就完全放飞自我,尽显人渣本质。
“……铃奈怎么样了?”
他开口问道,问完的瞬间看到拿着遥控板到处换台的人动作很明显的顿了一会儿,接着,他听到对方语气淡淡的说:“大概就这几天了吧。”
神代弥生顿时怔住。
“之前不是……?”看上去状态还好吗?
“医生说能扛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禅院甚尔随便按了个频道,放下遥控器向后靠着沙发靠垫,双手环胸,语气听不出情绪的说道:“铃奈说,她累了。”
“本来就是靠吃药和治疗一直撑到现在,人折腾的不轻,现在看到药丸就犯恶心,她跟我说想休息了。”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惠。”他回过头,看向站在餐桌前垂眸不语的人,扯了下嘴角,“不过想到你还在,她也就安心了一点。”
“有你在不至于让那小子饿死,其他的,就看命吧,反正也差不到哪去。”
他说完话,又转过头看向播放着搞笑节目的电视机,电视里观众们演员的表演逗得哈哈大笑,他却完全没感觉似的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边问道:“所以你什么时候玩腻了过家家的主仆游戏?跟着我那小子说不定什么时候会饿死。”
“我做事可不会带着个拖油瓶,出什么意外我也管不着。”
神代弥生拧着眉看他。“他是你儿子!”又不是他儿子,怎么搞得像是在给他托孤一样,有毒吧这人。
“也是你儿子,嗯……按年龄来算也可以是你弟?”
禅院甚尔偏了下头,表情恢复了以往不着调的样子,笑着说:“不然你可以叫我一声老爸?我吃点亏也没什么关系。”
神代弥生一秒面无表情。
“不然你现在去死吧。”
禅院甚尔摆了下手,一脸无所谓的说:“怎么着也得把冤大头找到才能死啊,那小子那么麻烦,我才不想继续带着他呢。”
说着,他又摸了摸下巴,眼神有些轻佻地上下打量着因为自己的话表情有点严肃的人,“说起来,我还有个愿望来着。”
神代弥生抬眸看他,就见那人歪着嘴角一脸邪气地说:“帮你小子破个处什么的?”
“长大成人的第一步。”他抬起手指摇了摇,眼底全是挪揄。“成人的标志啊小子,这么大个人了居然没做过那种事,不觉得丢人?”
“看你和那个大少爷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早把人吃了呢,结果……啧。”
禅院甚尔嫌弃的啧了声,天与束缚的他虽然看不到屋内逐渐漫溢的咒力,敏锐的五感也能感受到空气里渐渐弥漫的气势,但完全不在意地继续说道:“那小子不会是个废的吧?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他枕着双臂趴在沙发靠背上,挑着眉多了些暧昧的说:“他不行我可以你帮你,带你彻彻底底感受下大人的快乐,从内到外~”
隐含着某种涩情因素的话语下一秒又恢复懒洋洋没有活力的样子。
“不过,要收费的,看着熟人的份上可以给你打七折。”
铮一下清脆悦耳的出鞘声伴随着凌厉的刀刃在沙发上落下一道白光,禅院甚尔两指夹着泛着寒光的太刀刀尖,嘴角弧度加大。
“又害羞了?”
“你这家伙还真是不经逗啊。”
他语带感叹道说道,要不是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得青筋都有些鼓起,一脸轻松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毫不费力就将对方的攻击制住。
神代弥生看着他完全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的样子,想骂脏话又找不出合适的词汇出来,最后只能狠狠地骂了句:“人渣!”
禅院甚尔松开手指,掏了掏耳朵,语调散漫地说:“谢谢夸奖~”
谁他妈夸你了!
神代弥生握着特级咒具的刀柄,眼神带着点凶恶的想在对方身上插上几刀。
但很快,他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将咒具变回原来匕首大小的模样,放好后冷冷的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这两天会抽空去趟医院看下铃奈,至于你。”
他瞥着对方,从鼻腔溢出一声重重的哼声,“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管。”
“诶~”禅院甚尔看着他解下围裙走向入户口的背影,加大几分音量的嚷嚷:“送你都不要??”
神代弥生脚步一顿,回头甩了个眼刀给他。这人是生怕惠不知道他老爹想把自己送出去的打算吗??就不能好好做个人?
禅院甚尔忽然摸着后脑勺从沙发上起身,走了过去,停在神代弥生面前。
“干嘛?”神代弥生皱着眉问道。
看着他毫无自觉的样子,禅院甚尔挑了下眉,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按住对方肩膀低下头,在白皙的后脖上用力的吮了一口。
感到刺痛的神代弥生用力将人推开,捂着脖子没好气的喊道:“你发什么疯?”
被推开的禅院甚尔站稳后抬手抹了下唇,舔了下指尖,眼睛微眯,带着几分戏谑的看着他。“不想被人(操)死在床上就少用你那双眼睛瞪人,臭小子。”
“杀气没感觉到,反倒像在对人说,‘快来抱我’,让人看着就想把你的衣服给扒了。”
他眯着眼睛,嘴角咧开一点,身上紧贴着身体将肉感十足的肌肉完全显露出来的衣服和嘴角的疤痕让他看起来侵略性十足,一改之前的颓废,整个人色//气满满。
“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有些男人最喜欢干的,就是把你这样的小冰块弄得湿哒哒的,反正你这样,男女都无所谓了,是男的更兴奋了也说不定。”
从小就自力更生,在各种三教九流的场所混迹的禅院甚尔说起浑话来毫无压力,像喝水一样自然,甚至说完后还饶有兴致地盯着对方的反应。
然后看到脸皮薄的人因为自己的话脸上渐渐升起一点粉嫩的颜色,金眸像是摇曳着火焰一样熠熠生辉,微微颤抖的身体带动着发丝弧度细微地晃动,漂亮的脸面无表情的绷紧,眉宇间露出了他意料之中的恼怒又羞愤的神色。
禅院甚尔忍不住在心底吹了生口哨,咂巴着嘴摇头感叹。
都说了这样会被人弄死在床上的,臭小子。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东京,六本木公寓大楼。
位于顶端的套房里,因为没开灯的关系,客厅里光线十分昏暗,窗外的雨下了又停,在玻璃窗上留下淡淡的水痕,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慢慢消失,只留下一点微不可查的痕迹。
身型高大的白发少年独坐在沙发上,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大概的姿势。
他双手交握地放在分开的两条腿上,在黑暗中有些明显的蓝眸紧紧盯着茶几上的电话。
但是从下午到现在,除了一些广告的消息,他一直没等到自己想要等的信息。
随着悬挂在墙上的时针秒表指向八点整,蓝色像是被周围的环境侵染了一样逐渐幽深晦
一声长长的吐息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把人伸长手将电话拿在手里,屏幕亮起的微光让少年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眉宇间能看到一抹明显的戾气。
他点开通讯录的页面,上下翻找了一会儿,看到某个联系人后停下,按下拨号键。
“喂。”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少年拿着手机放在耳边,一边从沙发上起身,单手插兜地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下方灯火闪耀的城市和远处亮起的东京塔,语调冷漠地对着话筒另一边的人说道:“帮我调查一个人。”
“以最快的速度。”
作者有话要说:嗯?虽然很多宝子猜到了,但是,为什么没人好奇硝子在纠结什么!你们……(哽住)
居然一个都没有是我没想到了。
然后是,惠妈生下惠惠不就就没了,星浆体的时候惠大概是三四岁左右的样子?所以现在应该是两岁了!已经出生了!不然原著里悟悟子去接人的时候看到的可能是个小宝宝!(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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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明天再算!(自暴自弃)反正肯定没还完,你们这群人就真的很恐怖(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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