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于情于理,她都该要与顾倾尧同行,好在昨夜顾倾尧唤了群舞姬在屋里快活,这会儿还烂醉着。
有那么一瞬,楚凝竟庆幸新婚之夜他不在。
这样风流多情的夫君,任那张脸美得何等赏心悦目,她也无可能爱得起来。
总之,那夜无论怎样,她都是受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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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压抑天边,大有起风落雨之势,天晓甚久,苍穹却沉得好似长夜,昏昧无光。
东宫深殿,熠亮的华灯高悬。
几许作答声后伴随而来一阵死寂,短促的闷哼突兀响起,又立刻中断喉中,随着刀匕“咣当”落地发出一声清脆,鲜血喷洒而出,泼在一盏落地长灯。
灯芯一晃,忽暗了瞬,渐渐恢复明亮时,便见那浓稠的血滴沿着金色螭首灯柱蜿蜒而下,慢慢拉长了那诡异的暗红痕迹。
顾陵越靠坐着,面无情绪地看着殿前的人倒下。
他肩头随意披着件外袍,慢条斯理转动着左手的玉扳指,玉石砖面凝滞着他的影子,沉重而深浓。
闻楼利落收手,锋锐的绣春刀蹭响归鞘。
陈嬷嬷躺在地上,那双深陷的老眸已经没了一丝生气,行刺的匕首正掉落她手边。
可惜她再也没有拿起伤那人的机会了。
“看来这陈婆和司礼监的关系确实匪浅。”闻楼看了眼被自己一刀毙命的人。
殿下不过传她到这问了两句大婚那晚的话,她就这般沉不住气,对给王妃下药的罪行不打自招,自己露了原形。
顾陵越神情寡淡,瞳仁是冷的,眼底夹杂着不屑,像是对手的不堪一击令他失望了。
便在这时有侍卫入殿,禀报他六王妃从凤鹫宫过来,正在外面等候。
闻楼惊怔了下,意外小王妃突然的造访。
顾陵越面色如常地端起案前的白玉盏,“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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