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焦躁被奇异地抚平,甚至连嫉妒都轻了许多。
“.
你刚才说要缠我一辈子?”他低头问她,眉眼平和多了,还带了一丝调侃的笑意。“真的?”
罗宜宁知道自己喊了什么,但现在让她说是绝对说不出口了。何况总觉得他因此而得意了。罗宜宁翻身从他身上起来。想报复他一句,“我不记得了。"
他单手就把她拉下来,让她跌落在自己身上。然后他亲自覆上她的嘴唇,他的吻技比罗宜宁好多了,怎么练的且不管他的。总之罗宜宁就完全地瘫软了下来。仿佛一切的压抑情绪都因此而爆发出来了,两个人抱在一起。他的书房里没得地龙取暖,宜宁自然就往温暖的地方他身上钻。
罗慎远倒吸冷气,被她激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把她拉下来些。
他停了片刻,对外面的人吩咐:“去父亲那里传话,说我晚点再过去。”
隔着帘子应喏,那有点眼色的领头小厮立刻让人都退到院子里站着。把清净的地方都留给两个人.
书房房门紧闭,窗外竹影摇动。
两刻钟的功夫过去了,一切偃旗息鼓。宜宁和罗慎远躺在榻上,她还记得刚才的争吵。她问:“你当真不介意了?当年我对你好…”
罗慎远听了沉默后说:“你觉得我在乎那个吗?”他缓缓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你一直利用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其实并不在意,只要你觉得我可以利用。”他觉得自己很可悲,只要她在身边,利用又有什么关系呢。
罗宜宁紧紧地搂着他靠着他。她明白他一贯的卑微,在两人之中其实他才是卑微的那个,恐惧她的离开,因为从小到大没有别的人对他真心好了。她因此而心酸心疼,并庆幸是她先来找了他。也庆幸她重来的路上,终归是温暖了他。罗慎远一个人闷想有的没的,肯定比她还要痛苦百倍。
因为他才患得患失,没有退路。
罗慎远抱着她坐起来,他穿了亵裤的,长腿就这么搁在床边。看着她带过来的糕点,手指抚着她的头发。“宜宁,你记得云片糕吗?”©罗宜宁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那次我给祖母拿去的糕点,祖母让我带走,你说你想吃。”他的语气静静的,“其实那时候我就在外头听着了,祖母不高兴你留下糕点你强撑着吃了许多,最后吃不下了。”
正说着,他已经掂起云片糕放到她嘴边:“现在再尝尝?”
罗宜宁才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事,非常非常小的时候,那时候三哥和她的关系还很不好呢,他在罗家过得卑微低落,无人在意他这么一个小小庶子,她初来乍到,看到这样的罗慎远很是于心不忍,努力想改变他与祖母之间的关系。
这样的事,她自己都忘了,没想他还记得。
他还是第一次主动提起呢,原来他当时就在外面。
宜宁张口把云片糕吃下了。罗慎远就问她:“好吃吗?”
宜宁还没有答,他反而低下头又亲她。那甜腻的味道反而很美妙。随后他又开始了第二次,疯了般的要她,恨不得揉进骨血里。罗宜宁觉得又急又痛又久,忍不住开始求饶,他也没有放过她。眼眶有些泛红,就这样缠着,她说过的,要缠着一辈子的!既然说了就要遵守诺言,她要有这个觉悟!
罗慎远心里想得有点狠厉了。
反正这一辈子,她不缠着他,他也要锁着她!她没得选择了。
两人最后赴正房的时候,已经快要午时了。
林海如昨夜听说两人不和,今正午一看宜宁脚步虚浮,还要罗慎远扶着才行。忍不住挑眉,啧,
小年轻啊!
罗慎远送她到了林海如这里,还要去和罗成章谈论事情。就跟林海如告辞了先走一步。叮嘱罗宜宁:“别乱走,就在母亲这里,我晚上来接你。”罗宜宁应付着送他离开了。
林海如拉着宜宁,欲言又止:“你得劝他节制啊,你这憔悴的他仗着是你三哥就要你听他的。
你又是个没有主意的,从小听他的意思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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