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的嘴唇好像有点干。”
何愈接过水,道了一声谢:“我每次来这边嘴巴都会这样,过几天就好了。”
其实这都还好。
她有的时候水土不服,会出现各种症状,其实食欲不振失眠多梦都不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有的时候会起红疹长痘痘!
被别人看到她倒是无所谓,可是徐请让……
她深呼了一口气,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一定不要起红疹长痘痘啊!
她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茴镇了,这几年的变化也很大。
不过风景一如既往的很好,空气也很好。
何愈觉得,徐清让就该多来下这种地方。
对他的病情也有改善。
这边本身就因为风景好,开发了旅游业,虽然每年来的人并不多。
也算是因为名气不够好,而保留下的一片净土吧。
陈林家原先就是民宿,房间多,顾晨在来之前就给他和徐请让订好了房间。
脸有点痒,何愈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左手。
这种时候不能挠,万一毁容就完了。
晚上的时候,纪月特别关心何愈的婚姻状况。
毕竟在他们这边,女孩子大多下学早,在外面打个几年工,就能领证结婚了。
像她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有小盈那么大了。
何愈尴尬的笑了笑:“这种事急不来。”
纪月眉头一皱,给她做着思想教育:“这种事怎么能不急啊,就是得急!”
小盈在何愈的怀里动了一下,搂抱住她,小心翼翼的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着悄悄话:“那个高个子叔叔就很好。”
何愈不知道她说的是徐请让还是顾晨,也没问,就是觉得她奶声奶气的说出这句话,特别可爱。
有些没忍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哪里好了呀?”
小盈一本正经的和她数着优点:“长得高啊,可以保护小姨,而且他刚才还帮小姨提箱子了,小姨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也很认真的看着小姨,老师说了,别人说话的时候,安静的等别人说完,那才是有礼貌。”
给她提箱子的是徐请让,看来她口中的叔叔也是徐请让了。
何愈笑了一下:“你这个小萝卜头,懂的还挺多。”
她瘪着嘴反驳:“我下半年就六岁了,不小了。”
何愈抱着她回房:“好,是小姨说错了,小姨和你道歉,我们回房睡觉觉好不好呀。”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大多都是想象力丰富还话多。
好不容易把她哄睡下以后,何愈开门出去。
白悠悠约好了今天晚上一起斗地主,好报仇雪恨。
周然虽然在别的地方是个菜鸡,但在斗地主方面,似乎天赋异禀。
他们又没什么业余活动,平时无聊了就聚在一起斗地主,输了的弹额头。
何愈和白悠悠每次都被弹的印堂发红。
等她们过去的时候,发现顾晨也在。
他反着椅子坐在那,手搭在椅背上,长腿伸展:“徐请让那个人太无聊了,要不是他还有呼吸,我真的以为他死了,还是死不瞑目的那种。”
何愈皱了下眉,不是很喜欢他这种形容方式。
晦气。
于是三个人变成了四个人,只能换着打,输了的下来。
一局打完,白悠悠挨了顾晨一下。
清脆的声响,像是买西瓜之前先弹的那一下。
他们是在阳台上,上面摆放着桌椅,旁边还有个秋千。
下面就是大片的花田。
只不过这个点太晚了,入夜以后不像大城市那样,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所以看不到什么风景。
里面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哎呦,这是被蚊子咬的吧,我忘了给你们房里点蚊香了,等我把三楼的地拖完了,我就过去啊。”
“谢谢。”
低沉的男声响起。
何愈拉开窗帘看了一眼。
徐清让站在里面,刚要转身。
何愈叫住他:“徐请让!”
他抬眸。
何愈冲他招了招手:“斗地主吗?”
顾晨调侃道:“他斗什么地主,地主斗他还差不多。”
这人平时就是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业余生活枯燥无味。
更别谈这种棋牌游戏了,估计看都看不懂。
沉默片刻,徐请让点头:“好。”
四个人变成了五个人,顾晨为了看好戏,主动让位:“来,我把位置让给我们让哥。”
他可还记着几天前徐清让赶他回去的那个仇。
今天可得让他们几个好好给他报复回来。
开始之前何愈没太懂顾晨嘴角的那抹笑是什么意思,玩了几把以后才开始反应过来。
徐请让实在是……
太衰了。
全程下来,就他一个挨罚最多。
周然似乎公报私仇,把在工作上对他的怨怼不满全都发泄出来了。
弹额头的时候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反而还加重了些力道。
徐清让额头红了一大块。
本来就白,有了对比就更明显了。
何愈眯了下眼,实在看不下去了,和顾晨换了个位置,坐在徐请让旁边:“我教你。”
洗牌发牌。
徐清让的运气其实挺好的,每把的牌都很好,只是他不会打。
何愈稍微反应慢了一点,就看到他把七给出了,就因为隔壁出了个六。
她皱眉,职责他:“你出七干嘛呀。”
他三到八正好一句话,结果他把七给打了。
徐清让有些无措:“那我……”看到何愈的眉头越皱越深,他的手跃跃欲试,有点想把那张牌拿回来。
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间,已经又轮了一圈了,周然出了A来压他。
何愈看了眼徐清让的牌,他的牌其实很整,两句话一个飞机,再来一个炸弹就出完了。
可惜他把七给打了,牌就散了。
何愈犹豫了一会:“出2。”
徐清让听话的把2出了。
何愈好歹也算是这项运动的爱好者,虽然徐清让是个小白中的小白,但是在她的一对一教导下,还是逆风翻盘了。
周然不满:“我抗议!你怎么能教他打呢,这叫作弊。”
“抗议无效,你把人弹成这样了还有脸抗议。”她看着徐请让,“我帮你报仇雪恨。”
她卷着袖子起身:“愿赌服输,头伸过来。”
周然嘴里嘀嘀咕咕的,却还是将头凑了过来:“念在朋友一场,你下手轻点啊。”
何愈拇指抵着中指,哈了口气。
对着他的额头,使劲弹了一下。
惨叫声划破安静的夜空:“何愈你他妈不是人!”
何愈没有理会他的责骂,反而怂恿徐请让:“回去就把他开了。”
她眼里带着心疼:“都弹成什么样了。”
徐清让笑了笑:“我没事。”
听到他这么说,何愈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个色号还挺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