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问题。
小嬴政生在赵国,长在赵国,他身边都是赵人,没有任何一个秦人。这导致他不会说秦国的方言,对秦国也一无所知。
在课堂上,赵维桢教会了嬴政雅言。她也可以教导他如何写秦篆,读秦书,但她并不能生动地告诉他,秦国究竟是什么样的。
现在嬴政最需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秦人作陪伴。
赵维桢不禁又看了一眼那名长案边吃饭的少年郎。
嗯……
既然他是秦人,能不能套套近乎?若是他常驻邯郸,她就好开口请他抽空陪陪小嬴政,也——
后面的思路,为酒肆内稀里哗啦的巨响所打断。
赵维桢吓了一跳,转过身,就看到酒肆另外一边,某个长案边,酒器餐具纷纷落地,一个人在地上打起滚来。
“酒、酒里有()毒!!”
此话落地,全员哗然。
不少食客惊得即可起立,害怕的、好事的,纷纷围了过来。
“有()毒?”
“怎么回事,我喝了酒怎就没事?”
“掌柜,快过来看看!”
赵维桢:“……”
她挑了挑眉梢: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别怕。”赵维桢把神情紧张起来的嬴政交给魏兴:“我去看看。”
开饭店酒楼,怎么能没有来碰瓷的?
赵维桢吩咐几个下人把围观群众隔开,自己走过去,定睛一瞧,在地上打滚的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至于他的同伴——
站在一旁阴沉个脸看戏的,不是之前嚷嚷要“为赵除暴”的郭开,还能是谁?
哦豁。
赵维桢当即就明白了大半。
郭开一见赵维桢,立刻指着她大声喊:“你、你好歹毒的一个妇人,竟然在酒里下()毒,你就不怕我们赵人一口一唾沫淹死你吗!”
赵维桢都懒得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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