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看向掌柜:“去,喊个食医过来。”
掌柜本还慌乱,见赵维桢面色冷淡,也就冷静了下来:“是。”
等人走了,赵维桢才正儿八经看向郭开。
“说我下()毒?”
她非笑似笑:“我倒是想问问郭家小公子,怎把其他酒肆的酒,带到我们店里来喝?”
“你!”
郭开好似被说中心事,略略一惊。
但他反应也快,扬起声音:“你血口喷人!”
“不就是因为我和秦国质子有所龃龉,小小摩擦,你至于如此怀恨在心么!”郭开飞快地斥责道:“药酒是在你店里买的,人是在你店里倒的,你还敢不承认?”
“在我店里买的?不对吧。”
赵维桢笑道:“在场的各位,可都看见墙上贴的告示了,有谁识字,麻烦大声念出来。”
吕家酒肆卖的药酒、蒸酒,价格昂贵,能进门来消费的,有许多都有识文断字的本领。
她一说,就有**声念了出来:“不对啊,这告示上写了,不向未及冠者卖酒。”
赵维桢上上下下打量郭开和地上的少年一番:“你们两个当中,有谁及冠了?”
郭开:“……”
“而且,我就是怕有那自大的少年郎,仗着酒肆忙碌、或自己生得俊朗,就打算蒙混过关。”赵维桢朝着柜台招了招手,下人立刻将门前的册子拿了过来:“但凡购买药酒的,都要登基姓名年龄,日后出了麻烦,也好查证。我看着名册上——”
她嘴上说着,还不忘翻翻册子。
“也没有郭家公子的名字啊?”
他被这么一问,彻底问住了。
酒当然不是从店里买的,郭开自然也就不知道买药酒还要登基姓名这回事。
赵维桢看他讪讪不说话,一点也不觉得畅快,反而觉得心惊。
这小子……其实挺厉害的。
郭开到现在看,也不过才十岁出头。十岁的孩子就能想出这种碰瓷的损招,要不是赵维桢留了个心眼,指定要栽跟头。
他确实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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