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听不懂是常事,并不放在心里,又大咧咧地说起别的事来。
“微之,这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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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这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连午饭也没用。佛心本想叫她,又想着这几日小姐肯定累坏了,就没叫她起来。
一直过了申时二刻,平南侯府家的赵湘湘小姐来,佛心才把承欢叫起来。
赵湘湘与承欢是多年好友,前些日子,听闻承欢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早就想来看她,可碍于是季家内部事宜,不得机会。听说她没什么事了,这不,立刻就赶过来了。
赵湘湘步子踩着风似的,进了承欢的房门。
“你啊你,不声不响的,倒是厉害极了。”赵湘湘一屁股在她床边坐下,承欢刚睡醒,眼神还有些松散,头发也有些乱。
她看着湘湘,笑了声:“你来啦。”
赵湘湘伸手掐她的脸,没用什么力气,“你这都是什么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又是汝南王府,又是与人私逃的……”
她叹了声,握住承欢的手,“我都被你吓死了。你这家里啊,跟个龙潭虎穴似的,一不小心就要命。你爹这哪是爹啊,养个小猫小狗都不能这么糟践吧?”
赵湘湘是家里的独女,父母恩爱,从小是掌上明珠,自然不懂承欢的处境,说话也直白得很,直戳季霈脊梁骨。
承欢连忙拦住她的话头:“好了好了,小祖宗,你别说了,叫人听见了,没我好果子吃。”
赵湘湘撇嘴,小声又骂了一句,才转了话题。
“对了,怎么你爹又忽然良心发现了?”承欢有孕一事,虽说在季家内宅传得沸沸扬扬,可季霈却是下了命令,不许叫传出去的,否则下场凄惨得很。因而外头人是不知道的,赵湘湘还当是她那渣爹良心发现。
承欢抿了抿唇,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湘湘。这事毕竟是假的,她有所顾虑。
但湘湘与旁人毕竟是不同的,承欢还是开口:“因为我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