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长孙无忌,李秀宁对此事的认知就更为清晰了些。
长孙无咎低下头,羞惭无比。
自从昨天跟兄长说话之后,她便将此事也列入了家丑的范畴,此时被小姑一语道破,自然是难堪的很。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嘛。
嘴上却还不得不为兄长辩解,“兄长主理大理寺日短,事涉舅父,正应避嫌……”
李秀宁可不会管他们长孙氏的面子,只嗤笑一声道:“长孙无忌呀……避的什么嫌?他不是想来个大义灭亲吧?
高官厚禄之人,一个个都绝情的很,别说舅父了,为了仕途连妻儿都可以不要,不然嫂嫂你也不会来寻我说情不是?”
直通通的被捅了一棍子,这样直接的说话方式,让长孙无咎有些受不了了,抬头直视小姑,“他怎么考量我不晓得,我却只想在事发之前搭救一番。
知道三娘为难,在皇帝面前不好为人言说,以免让皇帝心存芥蒂,那我岂不负了三娘这些年的照看之情?
我只是想……皇帝下次来访之时,能让我在陛下面前陈说几句,不管成与不成,我都承三娘天大人情。
之后三娘说什么是什么,在无咎眼中,只有三娘一人,其他人事皆不相干。”
李秀宁看了看好像赴死之士的嫂嫂,又瞄了瞄那张琴,心说你原来打的是这么个主意,亏你想的出来。
如果不是府中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那是不是这位嫂嫂就会学一学宫中的那些女人,在皇帝来时就会偶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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