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咎说的还真不是件小事,这两年的科场弊桉,她知道一些,无论大小,都是能直通太极殿的桉子。
皇帝来府中的时候,一旦谈起科举之事,流露出来的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姿态。
在李秀宁看来,也正是因为皇帝如此看重,前隋时断断续续,几至可有可无的科举选才之制才会在这几年间,便有了取代察举之制的样子。
皇帝做事向来执着坚定,也有手腕手段,不然她那父兄都是人中之杰,断不会输的那么惨烈。
高士廉牵涉到了科场弊桉当中,就算是为人支使,怕是也讨不了好去,查明原委之下,最少也是个流放,之前已经有很多例子了,只是没有牵涉到诸如高士廉这样的朝官罢了。
所以李秀宁知道,这不是吹吹枕头发就能平息的事情,说不定还会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再者说了,长孙无咎的一面之词,可做不得数。
而且她也就是和高士廉见了几面,哪里知道他的为人秉性?不管不顾的为人说项,那是极为愚蠢的行为。
李秀宁沉思良久,多少有了些婉拒之心,不关楚国夫人府的事情,何必伤脑筋?
可她转念一想,有觉着此事很是考验人的脑子,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试一试,国家大事她向来都避着。
和情郎在一起的时候,倒是能畅所欲言,但从来都有分寸,不会求他什么。
他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能办的事情都会给你办了,不能办的你求也没用,反而会让他觉得你所求太过,聪明人办了蠢事,心里说不定就要给你记上一笔。
这种事如果做的多了,他许就会不高兴……
嗯,她还真挺了解李破的……不管怎么说,也是睡过挺多年的人了,若是还不了解对方的为人,她李秀宁凭什么自诩聪慧?
“你是想让我跟皇帝求个情?长孙无忌为大理寺卿正……他是不想沾惹此事?”李秀宁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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