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杨环轻轻扬了扬眉头,接着又紧紧锁住,“这些你可是头一次说给我听……为什么?”
她脑子有些乱,目光中满是狐疑,和文皇帝,文献皇后很像?是他们的子孙吗?怎么会?
但作为突厥可汗,她立即将震惊压在了心底。
还能为什么,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阿史那杨环嘴角便又挂上了笑容,“是啊,徒增烦恼罢了,那边的人不管是谁的子孙,嘴里念叨的总是天下如何如何,百姓怎样怎样。
血脉固然重要,却没几个人真正在乎,不像突厥,大家都姓阿史那,倒是省事不少……
我知道你在忧虑什么,当年启民可汗为突利汗的时候,文皇帝便派人结交他,都蓝可汗于是便联合达头可汗一起攻打并驱逐了他。
兵不血刃便让突厥迅速衰弱了下来,并紧紧握住了一枚棋子……确实和现在的阿史那多闻很像……”
阿史那牡丹则道:“自阿史那多闻离开王庭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他的野心就像是草原上的野草一样疯长,他派回王庭的使者越来越傲慢了。
现在王庭中关于可汗继承者的议论越来越多,就是替他在说话,可汗应该清楚的,那为什么还要让塞斯力琴部离开呢?
阿史那葛云的父亲是阿史那思真,他们都和阿史那多闻有着仇恨,不正应该笼络他吗?”
显然对于阿史那杨环的举措她并不赞同,这也是她头一次不能看清可汗的心意,所以在大局已定的情形之下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阿史那杨环笑了起来,“你说李定安和文皇帝,文献皇后长的很像,他的身世你一定也探查过了,结果呢,跟我说说吧。”
显然阿史那杨环并不想跟心腹谈论刚才的话题,阿史那牡丹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她已经跟不上可汗的脚步了吗?也许吧……
她想了想道:“我去晋阳时打听过,也跟您说过了……那会我并不想追究什么,所以探听的不很仔细,也没向谁说过此事。
但李定安入主长安,便需慎重些了,所以我去见了皇后,皇后过的很好,您应该知道的,她经历的太多,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我探问了一下,她并没有说什么,可据我看,她应该知道些什么,因为她总是不愿谈论皇帝的过往。
我又去见了杨恭仁兄弟,他们一样如此,南边的人啊……讳莫如深往往便是说他们有所猜疑。
李定安在草原上待过一段时日,大业六年或者七年的时候南下归于隋地,而且他后来自号汉王,按照他的年纪……”
说到这里,阿史那牡丹摇了摇头,道:“现在追究这些没什么用呢?可汗就当乡野趣闻听一听吧,他已定下国号为唐,就算他乃杨氏血脉又如何?可汗难道还指望他认祖归宗不成?”
阿史那杨环责怪的看了一眼阿史那牡丹,显然对她的知情不报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