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怒气稍歇,手被震的生疼,龇牙咧嘴的道:“明日里就给我滚回去,什么卫府兵部的,等过两年再说。”
王雄诞虽还有点不服气,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于是委屈的应道:“那俺晚上陪义父多饮几杯,再要出去就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杜伏威顺了气,拍着义子的肩膀道:“咱们之前一出海就多半年,也是提着脑袋才有今天……义父不是不想留你,而是不能让你留下。”
说到这里,杜伏威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目光幽深,终于恢复了些江右雄主的样子,“窦建德已经被俘入京,天下眼瞅着就要太平下来了。
咱们这些人要想活命,没事就不能聚在一处,我和皇帝虽只见了一面,可观他应该不是个小气的人。
但话说回来了,你要是故意把头递到刀下,人家也不会留情,所以啊,今后行事要小心再小心。
还是那句话,义父全家的性命都在你们身上,你们安好,我便无忧,我好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什么。
这次回去,别再想东想西,让大家看看山东豪杰的能耐,赚个封妻荫子回来,那时义父比你自己估计都要高兴。”
王雄诞低头受教,不过片刻之后,便又恢复了过来,笑道:“这个轻易,俺的本事义父又不是不晓得,薛将军可赏识俺了,这两年再拿突厥人试试刀,不定就能开府建牙了呢。”
杜伏威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其实有些话他没说,他跟皇帝见面的时候,皇帝对出海的事情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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