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
听到周攸宁这个名字,
许朝洲惊讶的抬高了眉:“周二哥?”
也不知他是在惊讶这副画的作者是周攸宁,还是在惊讶chris形容周攸宁的那句话。
洛萸想起来了。
她为什么会觉得这幅画很熟悉,
因为她之前见过一次。
在周攸宁的后背上。
那次因为房间太暗,所以看得不仔细。
她走近些,或许是因为知道了这副画作的作者是谁以后,她便不觉得有多可怕了。
甚至还多出了几分喜爱。
爱屋及乌吧。
chris见她对这副画感兴趣,于是和她讲解起来:“虽然我朋友对这幅画没有任何解释,但我自已斗胆猜测了一遍。”
“黑色是浓雾,白色是脱离□□的意识。这幅画的意思应该是人在死后,
灵魂被拉入混沌之中,
再不见天日。”
他笑了笑,
“不过我中文太差,解释的也过于浅显,想来他应是有别的深意的。”
洛萸有些疑惑,看到黑与白,
一般人应该都会想到正义和邪恶。
听到她的话,chris笑道:“可我那个朋友不是一般人。”
不是一般人吗。
那是怎样的人。
洛萸看着那幅画,
突然觉得画中的雾蒙上了自已的双眼。
叫她看不清周攸宁。
谁的灵魂被拉入混沌之中,是周攸宁,
还是他眼中的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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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寿诞之后,老爷子又专门请了周攸宁来家中做客。
这次不为洛萸,
纯是想要拉拢洛周两家的关系。
他们老洛家从未想过要拿儿女的婚姻来作为拉拢人脉的手段。
但有些社交却是不得不做的。
洛家多是女儿,
洛萸她爸是独苗,洛杰亦是。
可偏偏洛杰不成气候,
老爷子担心这偌大产业会败在他手上。
便想着靠与周家的那点关系,先帮他把人脉打下来。
只要搭上周攸宁这棵大树,其余的,
便不需要再犯愁了。
“上次那茶叶不够好,这是自已家种的。”
老爷子提着茶壶,手往上抬,嫩绿明亮的茶水沿着壶嘴倒入瓷白的茶杯中。
“你尝尝。”
周攸宁道过谢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茶味醇正。
他对茶不算挑剔,只要不是难以入口的,他都觉得还行。
“可以。”
中规中矩的评价。
老爷子笑声爽朗:“你这话听着,我倒觉得比那些一惊一乍的后生们拍出的马屁要舒坦。”
不过是一杯茶而已,能好喝到什么程度去。
那群人就跟喝了琼浆玉液一样,张嘴就是李杜的诗,一番夸赞。
“之前因为我家阿盏的事情,也算是对你多加叨扰,希望你莫见怪。”
周攸宁语气淡:“无妨。”
老爷子喝着茶,眼神却是在打量他。
坦白点讲,他确实比周家那个小孽种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有学问,亦有城府,心思内敛,一看就是个能成大事的。
可惜是个一心搞学术的,要是能投身入这商界,也就没有周大那一家子什么事了。
若是洛萸没有和周向然有过婚约,老爷子其实还是很满意周攸宁的。
单是他这身份,洛家便算是高攀。
竹帘斜斜的挂着,几缕微风吹进来。
院内的人工湖也荡起几番涟漪,荷叶上的青蛙跳入水中。
水面清澈到甚至能瞧见里面游动的几尾锦鲤。
王妈端了些糕点过来:“单吃茶嘴里容易没味,这是荷花酥,厨房刚做的,还带热气呢。”
周攸宁礼貌的道过谢。
王妈笑说:“多吃点,不够厨房还有。”
老爷子看她一眼,让她去把洛杰叫来:“客人来了这么久,也不见他出来招待招待。”
王妈拿着托盘起身:“我这就去叫他。”
洛杰来时脸上带着不满,屁股往藤椅上重重的一放,也不叫人。低着头鼓捣手里的手机。
原本今天约好了和朋友一起去马场骑马的,结果临时被爷爷以见客人为由留在家中,说是哪里也不许去。
他憋了一肚子气,而且要见的客人还是周攸宁。
他更是没有好脸色。
老爷子瞧见他这样,眉头皱着,手里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杵。
这儿是一方凉亭,也没铺地毯,拐杖碰着地砖,声响有点大。
洛杰吓的后背发凉。
“爷爷。”
老爷子厉声:“叫你过来见客人,你摆这副臭脸子给谁看?莫不是还委屈你了。这手机干脆长你脸上算了,还读什么书,成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学校又教会你什么?如若不是姓洛,恐怕你早就饿死街头了!”
老爷子这训斥的话一段接着一段,洛杰是个软骨头,早怂的不敢出声了。
头埋的低。
老爷子见着他这样,更气了:“还不如你姐,她好歹是个硬脊椎!”
全程置身事外,无动于衷的周攸宁,在听到老爷子这句话后,微微抬高了眉。
他安静喝茶,应是泡的久了,这味便更浓。
有股清冽的苦。
洛杰整个跟霜打过的茄子一样,礼貌但是没什么气力的和周攸宁打过招呼。
和那日的洛萸倒是挺像。
站起身,弯腰鞠躬,上身与下/身之间趁九十度。
恭恭敬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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