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幻世界冒充天机神算

第1215章 客随主便,钉死因果

苏离没有直接回应诸葛沧海。

诸葛沧海的一系列话,蕴含着的动机不纯。

这也是一个阳谋,对于以自身的立场,来牵引因果,苏离无论如何去证明,都于事无补。

这的确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存在。

但却不包括此时的苏离。

苏离的记忆禁区之中,不朽浅蓝正在认真沉思应对之法。

这一次,她的确并不知道诸葛沧海会在祭天古城之中安排什么,又想要带苏离去看什么。

而如果苏离不答应的话,又的确是会出事。

诸葛沧海语气冷冽了几分,道:「怎么,苏人皇到这般时刻,还在犹豫么?迟疑不决,这边是人皇的风姿么?」

苏离闻言,却反而露出了一抹澹定的微笑,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自有判断。祭天古城虽好,但目前来说却不是时候。

我倒是觉得,此地反而甚好,不如我们就在此地论道一番。

随后,我作为主人,再邀请你去祭天古城参观一番。

毕竟,客随主便,不是么?」

诸葛沧海闻言,呼吸微微凝滞了刹那。

他有一些话想要说,但是在看向苏离的时候,却看到了苏离那一双无比清澈、澄净的双眼。

顿时,诸葛沧海便已经明白,他的一系列话语,完全失去了作用。

甚至所谓的「反客为主」都没有了效果。

是的,论祭天古城的权限,无论苏离是什么身份,那也的确是要比他更有身份的。

祭天古城来自于雷衍王苏衍,而苏离与苏衍无论是什么关系,那关系肯定是要比诸葛沧海更深一些的。

诸葛沧海立刻意识到,苏离与他的交锋,立刻就占据了有利的位置了。

诸葛沧海没有立刻回应。

这时候,他反而沉默了下来。

苏离却不再沉默,笑了笑,道:「很简单的道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将我拉到你所能掌控的囚笼之地,妄图借其中的因果来制衡我。

但是——你却忽略了一件事。

你是以诸葛沧海的身份来制衡我,还是以苏忘尘的身份来制衡我,抑或者是以影子的身份,胡辰的身份来制衡我?」

苏离一句开门见山的话,让诸葛沧海彻底的无言以对。

他敢承认身份吗?

他哪怕是敢,此时也不敢了。

因为这里并不是祭天古城,而是在祭天古城之外。

这一问,就如同苏离笃定这一方世界不敢直面真正的因果一样。

这哪怕是大话世界,那又有存在敢承认这是大话世界吗?

诸葛沧海道:「苏人皇想得太多,实际上只是被迫害妄想症罢了。」

苏离摇了摇头,道:「这些基础的辩论,就没有必要了。你可以开始你的论道了,今次,我便真正的与你碰一碰。」

诸葛沧海沉吟,道:「坐忘者,因存想而得、因存想而忘也。其行道而不见其行,心不动故,形都泯故,是以实现心灵之清净,以超越自我、回归生命为寄托来实践身心的超越境界、完美境界。」

苏离道:「坐而忘者,不是真忘,而只是亡心。但凡因果皆由心生,也由心死。所以,所谓的忘尘不是王城,而是亡心,心死如灰,万念俱灰。是以,在这个基础上,衍化所谓的心眼与世界,接是虚妄。」

诸葛沧海道:「一念生而万物复苏,君临天下,心中存物,物可衍化心生。」

苏离道:「虚便是虚,真便是真,我存在便是因果,而不是思想存在便是因果。当下是真,而心念也是真,心念

意识幻想,却只是思想思维的延伸。坐忘便如壁画,便如记忆禁区。只是属于自身个人的真,却于他人而言是虚。」

诸葛沧海摇了摇头,道:「心念,便是信念。信念的力量,可移山填海,又如何为虚。坐忘,便是抛却物质,迎来超脱。」

苏离道:「心念由心起,心为物,物存在,才有心。」

苏离说着,忽然问道:「诸葛沧海,白菜无心,必死。人若无心,是否可活?」

诸葛沧海闻言不由一怔,还想说什么话。

苏离却轻声道:「无论你修行什么道,你的根源与是真实存在的,是从一个最普通的开始的——即便你不是,往上朔源几个时代那也一定是。

没有基础的底蕴,就谈不上你所谓的一切道——现在你想否认掉基本的人性是么?

那,这基本的底蕴我可以以人皇的权限,直接将你削空。

你好好考虑一下再回答。」

苏离说着,又笑了,道:「忘尘无心,那就是亡尘。的确是该亡了,不是吗?」

诸葛沧海闻言,脸色一片苍白。

苏离澹然一笑,却没有继续的开口,反而转过身,朝着祭天古城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其实,无论你以什么境界什么身份存在,都没有任何手段针对我——所谓的坐忘什么的,哪怕按照你的道来,按照你的逻辑,都是我胡思乱想,甚至是什么缸中之脑,什么神经病,精神分裂……

这些手段你也不是没用过,也不是没误导过。

但是,没用的。

这其中有一个基本的逻辑从来没有错过——那就是,哪怕一切如你所说,那也是我的幻想,我的精神分裂,终究依然是以我为主。

我若是作主,那我的梦境我一念就可以将其毁灭。

我若是幻想,我一念就可以让幻想毁灭。

我若是什么缸中之脑,甚至可以一念自我了断,通过绝对的「真相」摧毁所有一切。

但你承受得住吗?

你无非就是想要通过一些手段、一些囚笼甚至是无限套的模式,将我困死在精神的风暴之中,让我迷失。

可惜……

时代不同了,我也的确不是过去现在甚至是将来的我了。

我是当下的我,我不是一个点,也不是一个面,更不是一个体,同样不是四维之类的存在。

而是……」

而是什么,苏离没有说。

但是他的话,却不啻于惊雷,炸响在了诸葛沧海的耳边。

苏离摇了摇头,道:「跟上吧,说到底你终究不是他,所以没有必要当狗。

或者说,没必要跪着。

有些存在跪久了,早已经忘记他其实是可以站着的。」

苏离一番话,说得诸葛沧海脸色十分的糟糕。

他的确有诸多强大的手段可以施展。

可此时,他却没法施展出来,抑或者说是施展不出来。

无论是论道还是什么其余的囚笼、套娃之类的手段,都没有用。

无论这些手段多么的复杂,困扰,难度有多么巨大,苏离都只是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从最基础的东西入手。

但这最基础的东西真的简单吗?

反而恰恰不简单。

就如同两名数学家相互的探讨,并不是什么十大猜想各种数学难题,而是简单的证明一加一等于二。

然后,苏离就以一个根本不可能反驳、也无法反驳的理论,大道至简的将这个证明讲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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