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刘御史不愿意将那锭金子交给他们,于是抢先一步,将那锭金子在手中转了转。看着好似随便拿着玩儿,但实际上,他在掂量。
一锭官金,有多重,没有比他们这种生在富贵窝里,床都恨不得拿金锭子铺的人更清楚了。
沈家人私自拿了金矿,为何不悄悄的放在他们的金楼里,打成首饰,亦或者是做成一些小金鱼,金块儿。金子之前,屁股上没有戳那个大印,也没有关系。
可他们为何要铤而走险做成官锭?
这其中一定是有更大的利润可图,要么,他们缺斤短两,做成了官锭,拿钱的人,鲜少会对其价值产生怀疑;要不就是,为了替换银库里的真金。
池时敲了敲马车壁,马车很快便停了下来,她撩开了马车帘子,对着周羡说道,“算是对你即将背锅九次的伤补了,虽然你早就知道了。”
她说着,跳下了马车,背对着周羡挥了挥了,然后走到罐罐身边,翻身坐上了小驴。
“久乐家去了。”
她只是一个仵作,对于周羡即将要面对的恶战,已经做完了她能做的事。
周羡坐在马车里,一直到池时的背影看不见了,方才问道,“常康,我同池时认识不过短短时日,缘何要同他解释?”
常康眼眸一动,回过头来,对着周羡嘿嘿一笑,“殿下,您还是别想了。左右您自打认识池九爷以来,便被他吃得死死的!瞧着跟我老家那边的耙耳朵,那是一样一样的。”
“得亏九爷是个儿郎,不然的话,小的还以为,您铁树开了花,老和尚动了凡心啊!”
周羡黑着脸,将那马车帘子重重的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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