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康,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常康死猪不怕开水烫,笑道,“好叻,我不说!殿下,我倒是觉着挺好的。我们殿下,身上有了人味儿了!不过,殿下,咱们就这样让九爷走了么?不需要他进宫去作证么?”
周羡闭着眼睛,背靠着马车壁,“不必将他卷进来了。咱们现在即刻进宫。”
兵贵神速!池时断案有一个令所有敌人都闻风丧胆的优点,那便是快。快到对方还来不及布置,就已经落网了。
池时的事情已经了了,现在轮到他了。
……
冬日的夜,格外的漫长,那花街柳巷里的唱词,仿佛缠绵了百年,方才渐渐平息。
那种粘腻的感觉,像是南地春日里连绵不断的雨,让人心生哀怨,透不过气来。
池时拿着帕子,擦了擦虚目右边第三根肋骨上的灰。自打来了京城之后,案子太多,他已经没有办法每日都给虚目擦拭了。
屋子里的炭盆子,烧得暖烘烘的,时不时的,有嘭的炸裂声。
她进宫回来之后,池家长房派人来打探过几回,见宫中并无赏赐下来,楚王也无所表示,便淡了回去,又变成了她入住种李院之后,那副进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池时倒是觉得清静,她擦掉最后一点灰尘,将帕子放好,便坐到了桌案前,那上头放着的,正是离开永州来京之前,祖父给她的书。
只听得咣的一声,池时眯了眯眼睛,下意识的朝着窗户口看去,起风了。
在京城的一条小巷子里,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跌跌撞撞的奔跑着,他一身的酒气,脸上满是惊骇之色,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因为摔倒过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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