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享你

独享你

盛牧辞:

ss:

她愈发艰涩起来:

盛牧辞硬生生看笑:

ss:

ss:

她果断又委婉地结束聊天:

溜得比见鬼了还快。

盛牧辞歪了歪头,玩味地说:

也许首因效应已将初印象鲜明地定了性,他只是取笑她而已,可人姑娘看着就跟恐吓似的,觉得他像是在问——

再敢删,你想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她老老实实回答:

盛牧辞:

ss:

盛牧辞用鼻音哼了声。

行吧。

一个十八年前破例穿走他外套,一个胆敢在这里哄骗他,还删他微信。

真是俩祖宗。

念及此,他忽地抬了一下唇,破天荒地回了个“嗯”字。

“想到什么了?都能把你逗笑。”程归抿了口水,好整以暇地问。

盛牧辞嘴角噙着闲闲的弧度。

“想到我祖宗了。”

见多了他乖张难惹,这样顺言顺语的态度,就好像暴怒的狮子惊奇地被捋顺毛发,程归还真不太能习惯。

目测有情况。

程归匪夷所思:“耍朋友了?”

他真是好奇谁有这一物降一物的本事,能当上这位祖宗的祖宗。

盛牧辞斜睨:“别跟我妈似的。”

“关心老板情感状况。”程归一本正经。

盛牧辞一副不着调的样儿,轻哂:“闲着没事儿也不谈。”

“你别是压根不喜欢姑娘?”

许延刚进门就听见这句话。

他一脸震撼地走进屋,有些害怕地说:“三哥,难道岑姨给介绍的姑娘你都不满意,是因为惦记我……”

程归一口水刚咽到喉咙,蓦地呛出声。

“你要么多翻翻《山海经》,要么自己找块地躺进去。”盛牧辞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

许延:“……”

-

那晚盛牧辞入了梦。

梦见那夜暗无星月,胡同里静悄悄的。

他陪那小孩儿蹲坐在四合院门口的石墩,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话。

小姑娘有时凝噎不语,有时破涕而笑,带出又娇又奶的哭嗝。笑完难为情,手背擦一把眼泪,又不搭理他了。

他哼笑,金属质的打火机把玩得咔嗒作响。

不多时警察就到了。

院外的壁灯照下光晕朦胧,盛牧辞站在那儿,看着她被警察牵离的背影。

没走多远,宋黎扭过脑袋,和他对望了会儿,忽然不走了,迈着小碎步跑回到他面前。

她仰起脸,睫毛湿嗒嗒的,仍有些怯。

“谢谢哥哥。”五岁的宋黎含着温稚的鼻音,小声对他说。

盛牧辞垂眼瞧她,插兜里的手抽出,拿下嘴里的烟,勾勾唇:“谢谢哥哥啊?”

他屈开腿蹲下,和她平视。

“怎么谢啊?”盛牧辞笑得懒散,忍不住逗这小哭包玩儿。

宋黎呆呆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谢。

她有点儿委屈地低下头,温吞重复:“……谢谢哥哥。”

盛牧辞低笑,刻意压着嗓:“听见了。”

宋黎垂了会儿脑袋,睫毛又忍不住轻轻往上扬,去看他面部的伤。

那么漂亮一张脸,像精致的瓷器被割裂。

流血都渗着悲凉的美。

小孩子心思纯,最见不得完美的东西破碎。宋黎对他有感激,因而生出点儿心疼,捏住他衣角拽了拽。

“哥哥,以后不要打架了。”

“疼……”

盛牧辞眸光轻闪,看住眼前的小朋友,无所谓地笑道:“人善被人欺,小姑娘,听过没?”

“有人欺负你吗?”

“你说呢。”

“那你、那你告诉妈妈了吗?”

盛牧辞沉默下来,几秒后笑里裹挟冷意,戏谑答道:“哥哥跟你差不离儿吧。”

差不离的意思,宋黎不太能理解,只当他和自己一样,都没有爸爸妈妈。

她合上嘴巴,世界都随之安静了。

“那……那你打吧。”迟疑地想了半天,宋黎磨蹭着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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