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享你

独享你

盛牧辞要笑不笑地看着她:“就打了?那哥哥受伤了怎么办?”

宋黎那时说话还有奶音,带着一本正经的稚气,说:“等你厉害了,就不会了。”

闻言,盛牧辞一低头,笑了。

随后他眼底的情绪又渐渐深邃起来。

你看,连素昧平生的小女孩儿都在教他勇敢不屈,可有的人,只会逼他把隐忍当美德。

宋黎想脱外套还他,但胳膊短,男生的蓝白校服又宽大,她穿着都踩脚,袖子更是堪比戏服,长得夸张。

她怎么都够不着袖口。

“折腾什么呢?穿着得了。”盛牧辞指节轻叩了下她额头,把烟叼回齿间,站起身:“快点儿回家去,别赖这儿影响哥哥抽烟。”

只见她忸怩地低下头:“哦……”

“不想回?”盛牧辞察觉,这个只到他腰际高的小孩儿,似乎不太情愿的样子。

“……怕黑。”

宋黎声音小得像是说给自己听,话里有些微妙。

盛牧辞没多想,跟她保证有警察带很安全,只是这小女孩很奇怪,看谁都生怯一般,怎么就不怕他呢?

但还是得承认,小姑娘漂亮得招人疼。

盛牧辞挑了下眉,又重新蹲下,笑得没正形:“告诉哥哥,我们小阿li的li,是哪个li?”

他问了,宋黎就很努力地去思考。

然而无果,最后她颓丧地摇摇头:“我不会写……”

盛牧辞还未言语,画面瞬地变幻,他栽倒在病床,橘色长夜化成了白光下的房间。

女孩子手握着他腰,俯身在床边,鼻梁上架了副金丝眼镜,肌肤雪白,一身白褂纤尘不染,纯美得惹人浮想联翩。

梦里她戴着猫耳朵,毛绒绒的。

巴巴望过来,那双眼睛和那个小朋友一样清澈无辜。

她凑在身前,浅浅的呼吸带着甜醺醺的香调,嘴巴是健康的红,润得像沾染露珠的樱桃。

他一眨眼,突然一阵两毛钱特效的云烟,散去后,只见她化作了一只猫,蹲在他胸口,倒像是微信头像里那只跳出了二次元。

小猫舒服地眯起眼睛,喵了一声,忽地,它轻轻软软地开口说了人话:

“哥哥。”

“…………”

盛牧辞抽了抽嘴角,伸出手,指尖挠她白绵绵的下巴。

……

“咚咚咚——”

敲门声猝不及防响起,硬生生将盛牧辞从沉浸的梦中拉扯出来。

“三哥,到点儿了,饭后还得吃药呢,我手机修好了,你要睡醒了就跟我说一声。”许延在门外嘹亮地喊。

盛牧辞眉头拧得很紧。

说你妈。

这大嗓门儿入土了都能被叫回魂。

盛牧辞眼皮掀开丁点儿,卧室是暗的,只两副窗帘的缝间有强光透进。

一夜过去,已是翌日。

他闭回眼,刚睡醒的声音嘶哑低沉,但饱含狠劲。

“滚。”

门口顿时安静,许延不再吱声。

盛牧辞再睡不着,一闭眼,脑中的光影便凝滞在那只猫的画面,挥之不去。

他浮躁睁眼,摸过床头柜的手机亮屏,眯眼一看。

中午十二点整。

随手翻开微信列表,那只乳白色的小奶猫,混在一群男人乌秧秧让人不忍多看的头像中特别显眼。

别说还挺赏心悦目的。

“喵呜,哥哥……”

想起梦里那声荒唐的小猫撒娇,他耳底莫名像被猫爪子挠得痒了一下。

一身鸡皮疙瘩。

操。

盛牧辞绷紧下颔,掏了掏耳朵,暗骂了句。

——等你厉害了,就不会了。

小女孩儿童稚的声音,倏而间又软软糯糯地回荡在他耳边。

屏幕光亮前,盛牧辞半阖着眼,静下来。

现在,确实不会了。

鬼使神差地,他抬起手,点开许延的沙雕风柴犬头像。

盛牧辞:

许延速回:

紧接着附上一张讨好的表情包。

盛牧辞板着脸,敲过去一个“?”。

许延经验很足,立刻识相:

许延:

盛牧辞平常猖狂惯了,想做什么从来无需寻理由。然而当下,他居然有短瞬的迟疑。

想了想,他面不改色扯了由头:

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