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能干的,什么都懂,文化人儿,”爷爷想了想,“也挺傲慢的吧?一开始我有这感觉,后来就没了。”
“太抬举我了,”孙问渠笑了笑,“爷爷,我今天一路飚着车过来的,您出来之前,我在河滩上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因为方驰不让我来,我不能让他发现我来了。”
“你这肯定要感冒了。”爷爷有些吃惊地说了一句。
“我要没告诉您,您觉得我是能干出这种事儿来的人吗?”孙问渠问,问完了低头又捂着纸巾打了个喷嚏。
“不是。”爷爷马上说。
“嗯,我也觉得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不只跟方驰一个人好过,以前谈过几个,甩人被甩都有,我自己觉得认真的不认真的都有,但没有哪个人能让我做到这一步,”孙问渠说,“您是爱过的人,当初对奶奶那种感觉一定还记得,就是你能为这个人做到什么程度你自己都不知道,每一次都会出乎自己意料……方驰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么个人。”
爷爷看着他,眼神里有探究也有迷惑。
“两个男人在一起,没什么保障,我也没法说我一定会娶一定会嫁这类的话,”孙问渠觉得自己的嗓子也开始发干,不知道是话说多了还是有点儿紧张,“我只能说,我会让他觉得开心,能开心多久,只要他愿意,我跟他一块儿努力,就这样。”
“你这些……话,”爷爷似乎还在思考,“跟方驰说过吗?”
“没,”孙问渠说,“我们一般不说这些,方驰也不爱说这些,这些东西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爷爷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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