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两人都默契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再不提什么男女之情。
除却上下级关系不说,剩下的只有也仅有同窗之谊。
五月一日,游戏团队加入三名新成员。
其中一个,就是曾经的班长薛无悔,还是郑月白花大价钱挖来的。
第一次内测即将结束,果然出现了不少原本意想不到的纰漏和bug,栗枝忙的焦头烂额,压力巨大,险些又复抽了烟。
她往自己手腕上戴了个小皮筋,每次想抽了,就用力拉起来弹一下,弹的自己发痛,将这股欲|望狠狠地压制下去。
这么戴了一星期,手腕上明显一道红痕叠紫印,瞧着有些怪异。
但栗枝一根烟也没有抽。
内测结束这天,为了庆祝,郑月白请了一群人去酒吧放松。
说是鼓楼附近最好的电影酒吧,最出名的除了独立音乐,还有排队。
晚上九点后才去,人刚刚开始躲起来,据郑月白说,今晚的DJ颇为出名,但栗枝天生对音乐不够敏感,她没有喝酒,只坐在卡座上休息。
同样不喝酒的还有薛无悔,他显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郑月白开了酒,有扮成兔女郎模样的女孩站在卡座前热舞,身材火辣。团队中的男人皆笑着看,唯独薛无悔,只看了一眼,飞快移开视线。
眼镜已经滑到鼻梁上,他也不扶,只低头盯着桌上冰块中的酒瓶。
绚丽的灯光将冰块和酒都映照着添了分魔幻的颜色。
只是栗枝实在熬不住了,手腕上的小线圈已经被她扯断。
她和学长说了声,去外面买烟。
后海尽头银锭桥,和以外国游客的三里屯酒吧不同,这边的酒吧没有那么西化,更加亲民、随性,也更加粗糙,和市井小吃交替融做一体。
栗枝在小店中买了一盒烟和打火机。
五月份的天已暖,她还穿着长衣长袖,刚刚扫码付了钱,手里捏着烟,正想着该去哪里找能抽烟的地方,余光瞥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秦绍礼就站在车旁侧。
眼皮跳了一下,栗枝转身就走,却被秦绍礼叫住:“荔枝。”
她站定。
秦绍礼问:“烟瘾犯了?”
栗枝恼他恼的厉害,冷冰冰一声嗯。
秦绍礼说:“上来。”
栗枝顿住脚。
秦绍礼面色如常,他身体恢复的不错,已经丢掉拐杖:“信不过我这个好人?”
栗枝犹豫两秒,还是上了他的车。
今天车内没有其他人,秦绍礼自己开着车过来。
刚上车,秦绍礼就递了烟灰缸过来,栗枝没有看他,低头拆开烟盒外一层密封塑料膜。
塑料纸摩擦有着细微的嚓嚓响,她拿出一根叼在嘴上,拿打火机点燃。
车子还没启动,秦绍礼也不着急开车窗,浓郁的香烟味道和薄荷味交织,栗枝第一口吸的太急,又是长时间没吸烟,咳咳地咳了起来。
眼看烟灰快落到身上,秦绍礼抽走她指间的烟,在烟灰缸中弹干净灰:“急什么?”
他语调带了丝纵容:“没人和你抢。”
这样说着,秦绍礼却低头咬上她刚刚吸了一口的烟,评价:“原来女士香烟是这个味道。”
栗枝咳够了,看他:“好人才不会不问自取,抽女孩子的烟。”
“是吗?”秦绍礼捏着香烟,“那我不做好人。”
栗枝说:“你现在岂止是不做好人,已经开始不做人。”
被她这样直白地骂,秦绍礼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起来,赞赏看她:“不错,终于学会骂人了。”
随手将香烟在烟灰缸中碾灭,秦绍礼忽而俯身,凑近栗枝。
栗枝一动不动,她的手指摸到车座椅,真皮材质,幽沉的黑色。
和外面一样的浓黑。
车外的人瞧不见车内的景色,车内却能看到道路旁的路灯和小店光亮,好似星星点点灯光揉碎了,翩然落到车厢中。
垂柳拂岸,临水观山,烟波水渡,岁岁人来人往,秀美不减。
野鸭岛上绿头鸭拨清波,鸳鸯交颈戏水。
车内唯有香烟味弥漫,凉气幽幽,放着慵懒倦散的法语歌,女歌手声音好似疲惫的珠宝罩上薄纱。
月儿吝啬,此夜不做人类的梦。
柳稍凝露,今宵甘为夜的囚徒。
栗枝抓住秦绍礼的领带,将这一团丝质都揉出皱褶。
本来想警告他不许再靠近,但对上他视线,拒绝的话又无法出口。
秦绍礼的唇在离她眼睛五厘米左右的距离停下。
看着她因为咳而泛红的眼睛,秦绍礼问:“那你想不想知道,什么才叫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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